家乡四十年的变迁
2023年8月18日发(作者:乔布斯斯坦福大学中文演讲稿)
大学毕业论文初稿格式-
家乡四⼗年的变迁⼈⽣⾛得太匆忙,⽣命的时光也很匆忙,穿越青春的岁⽉,不知不觉间⼀觉醒来,头发已经斑⽩,还没有来得及对过去进⾏回头顾盼,对未来细想打算,⼈⽣已经过去了⼀半。也许这正是⼈们所说的:⽼得太快,明⽩得太晚吧。时光如⽔,奔涌⽽去,当我还沉寖在“我还年轻”的幻想中时,不知不觉间改⾰开放已经过去四⼗年了。这四⼗年既是我越过严冬,迎来⼈⽣春天的四⼗年,也是我爬上⾼⼭,越过⼈⽣仕途的⾼峰,回到本真⾃我的四⼗年。我是改⾰开放的经历者,也是改⾰开放的受益者,从改⾰开放之初⼗五岁的⼩青年,已经到了接近退休的年龄。转眼间,半世⼈⽣已去,翻开四⼗年的历史变迁,我的家乡发⽣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我的家也发⽣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作为家乡的⼀员,真的感到⾃豪,感到庆幸⽽欣慰。我家住在合江县的⼀个偏僻⼩⼭村,房屋在伏龙⼭的半⼭腰上,出门便瞧见丁⼭,落脚便是泥泞的⼭路。在改⾰开放前的六、七⼗年代,我⽼家的村⾮常穷,根本就吃不饱饭,⼀⽇三餐能够有稀饭、麦羹羹、红苕汤填饱肚⼦就算很不错了。由于地处偏僻的乡村,那时农村没有通电,晚上,天⼀⿊就早早地洗漱睡觉。要是睡不着觉,那也得先熄掉灯,不然要挨⼤⼈的巴掌,因为费油,这在节俭的⼭⾥⼈看来是不容许的。可以说,像我这样经历了那个时代的⼈们,⼼⾥都被那种⽣活在⿊暗中的⽇⼦吓怕啦。“半⼤⼩⼦,吃穷⽼⼦”这是农村⼈常念谈的⼀句话,意思是半⼤的孩⼦⾷量较⼤,不学⼲活就会把⽗母吃穷。所以农民的⼉⼦早当家,男孩早早地学会了⼲活,七⼋岁就得下⽥帮忙。⼥孩在家是⾦贵的,可是也是不能闲着,五六岁就学会做扫地、割草、打猪草、洗⾐服之类的活。家⾥不养闲⼈是⼤⼈们时常挂在嘴边的话——农家⼦弟不⼲活,你想⼲啥?如果对嘴还有可能吃棍⼦。我家兄妹多,母亲经常有病,就靠⽗亲在⽣产队挣⼯分,由于劳动⼒少,每年都要补钱,家⾥没有粮⾷吃,每天⼏乎是吃两顿,⽽且根本吃不饱。为了挣⼯分,我⼏岁起就割草喂⽜,⼗三岁就开始在⽣产队⼲活挣⼯分。农村那个时候是以⼩组为单位的集体劳动,每天天刚亮就要出⼯,那时是按照每天五排稍(农村⼤集体时记⼯分的⼀个单位,⼤约两个⼩时左右的时间)来记⼯分的,早上要⼲⼀排稍活⼉才吃早饭,上午半天和下午半天分别是两排稍,即中间休息⼀次。我们现在所说的村民那时候不这样称呼,那叫社员,社员都在⽣产队参加集体劳动。⼀般来说,⼤多数⽣产队全劳⼒男社员出⼀天⼯能记10分,全劳⼒⼥社员每个⼯⽇记8分,⾝体有病的,有残疾的,未成年的要根据个⼈能⼒的实际由⼩组进⾏评分,个⼈评分后,每天的出⼯就按照评定的分值来给个⼈记算得分。我当时刚参加集体劳动,贫困家庭出⾝,⼲活还算勤奋,每天可以记5分。在年终结算时,每10分值⼤概值两⽑钱左右,但要根据各个⽣产队的经济状况来确定,有些队⾼⼀些,有些队要低⼀些。劳动⼒多的家庭年终决算时,扣除分给社员各种⾷物折算的钱,能有百⼗元钱结余;⽽劳动⼒少的家庭就会补钱。那时,农民没有收⼊哪⾥来钱呢?实际上就是扣除应该分得的⼝粮,⽤⼝粮来折算现⾦。那时⽣产队有队长、副队长、保管、会记、出纳等管理⼈员。⽣产队由⼏个⼩组组成,男⼥社员都听⽣产队的⼩组长安排⼯作。那时候社员不准搞副业和经商,私⾃搞副业的被称为“资本主义的尾巴”,要被割掉。所谓割资本主义的尾巴,就是社员所有的副业收⼊全部没收,然后送去坐学习班进⾏改造。⽽私⾃经商做⽣意的称为“投机倒把”,也是不允许的,同样也要送去坐学习班。认识我的⼈都以为我是城⾥的,都认为我是温室⾥成长的⽂化⼈,我要感谢他们对我的抬举恭维。其实,我⽣在农村,长在农村,农村的犁耙铲搭,花编揪押,采草上树,挖地种粮,插秧打⾕,喂⽜放⽺,排⽔挑糞,烧锅煮饭我都能⼲。我在农村⽣活了⼆⼗三年,农村的⼤多数农活我都⼲过。那个时代,⽩天⾛的是泥巴路,夜⾥睡的是⽊架床,⼀到下⾬天,还要当⼼房⼦会漏⾬、墙体会倒塌;⼤风刮来的时候,还惧怕屋顶的草被卷⾛,让⾃⼰没有安⾝之所。所幸的是,随着改⾰开放的春风吹来,这⼀切都已⼀去不复返了。说实话,正因为经历了那些艰苦岁⽉,才坚定了⾃⼰必须⾛出农村的决⼼,也才成就了我的今天。在我记忆⾥,四⼗年前的昨天和四⼗年后的今天,农村的反差真是的天壤之别。四⼗多年前的农民,⼏乎都穿⿊⾊的或蓝⾊的⾐服,⾐服上⾯往往还带有许多补丁,那个⼈穿上⼀件灯草绒或华毕⼏布料做成的⾐服,那算是好得不得了啦。那时的布要凭票供应,由于布票不多,⼜没有多余的钱,过年时能添置⼀套新⾐服已经算很奢侈了,⽽且穿的⾐服⼤多都是买布来⾃⼰做的。那有今天我们的⾐服全是机械制作,⾊彩五彩缤纷,⾐柜琳琅满⽬,什么样式都有,本来还是很好的⾐服,看不顺眼了就被丢掉了。四⼗年前的农村,⼈们的⾐服是穿了⼜补,补了⼜穿,爱护⾐服就像爱护⾃⼰的⽣命⼀样重要。记得在我很⼩的时候,同母亲⼀起去割草喂⽜。母亲每次出去时总会把裤腿卷到膝盖上,我觉得奇怪,于是问母亲:“把裤腿卷起来不怕划伤腿吗?”母亲说:“划伤腿可以⾃然长好,划烂裤⼦就没有布来补啦!”在母亲⼼⾥,爱护⾐服⽐爱护⾃⼰的⾝体更重要。那个时代的⼈们,情感和⼼灵都被贫穷压迫得扭曲。每当回⾸那段艰苦的岁⽉,总能想起母亲那些令⼈⼼酸的话语。由于家⾥穷,⽗母在我⼋岁的时候才送我读的书,记得那时每学期的学费是两元四⾓钱。我读书的学校很破烂,⽼师⽤的是⽊⿊板,⽽且是⽊架⼦来⽀撑着的,擦⿊板⽤的是抹布,教鞭就是⼀根树枝,我们⽤的桌椅都是⽊板钉成的,⼀不⼩⼼裤⼦就会被钉⼦刮破,露出⼜黄⼜⿊的臀部。因为我⼩时候个⼦⽐较矮,有的时候还要跪在凳⼦上听讲,教室的地板是⼟平整的,那时还没有⽔泥地。窗⼦是固定性的⽅⽊条做成的,根本没有所谓的窗户。教室的光线也很暗,⼀到冬天的下⾬天,坐在后排的同学根本看不见⿊板上的字,只能听⽼师讲课的声⾳。我们的体育课很单调,除了篮球和乒乓球以外,没有什么体育器械,更没有电脑室、⾳乐室或实验室这些先进的设备。上了初中后,⿊板还是⽼样⼦,但有了专门的⿊板刷,教鞭是⽤⿊⽵来做的了,我们⽤的桌椅是新做的了,表⾯打了凡尼⽔,光滑⽽素雅,舒服极了。教室的地板是⽤三合⼟(⽔泥、⽯灰、黄⼟的混合体)打平的,有了可以推得开的窗户。我们的体育课有了⽻⽑球、篮球、乒乓球、毽⼦等了。改⾰开饭之初,农村还是⼤集体⼲活路,农村仍然很穷。那时我们农村没有电灯,都是点煤油灯,每天回家总是⿊不溜秋的,好像还是在⿊夜中摸索。1980年我⾼中毕业后,为了⽣存,⽗亲送我去当了兵。那时联络全靠书信,1981年,⽗亲来信告诉我,说家⾥安电灯了,那种欣喜,我在远⽅也能感受得到。1982年,⽗亲⼜告诉我,说家⾥实⾏了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,⼟地下放了,不需要⼤集体⼲活⼉了,可以⾃由安排农活和粮⾷种植。他⾼兴得不得了,说⼏个晚上都睡不着,在认真的构思怎样安排家⾥的⽣产和活路。说实话,读着家⾥的来信,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,深深的感觉到家⾥的穷就要苦出头了,感受到了改⾰开放的春风真的很温暖。确实如此,⼟地下放以后,社员改叫农民了,农民的家庭⽣产都在认真的规划,科学的安排,勤奋的耕耘,家家都有了饱饭吃,农民的吃饭问题算是完全解决了。⼤家的⽣活得到了改善,也可以随⼼所欲地买⾃⼰喜欢的⾐服了。不仅仅青年男⼥、⼉童⼩孩都有漂亮⾐服穿。到1984年底我退伍还乡时,像我家那样的贫困⼈家,吃饭穿⾐已经不在话下了,⼤多数农民家开始改善⽣活质量,着⼿改造房屋,把原来的草房改为⽡房,建设⾃⼰温馨的家园。四⼗年前,我们农村⽼百姓住的房⼦⼤多是低矮的草房,房⼦上经常掉灰尘,蚊帐顶上全是灰,睡觉时不⼩⼼拉动了蚊帐,灰尘就会掉下来,让⼈睁不开眼睛。房屋周边⽔沟发臭、污⽔横流,遍地都是垃圾。改⾰开放之后,村民的收⼊突飞猛进,洋房如⾬后春笋般拔地⽽起,每家每户都有了⾃⼰装修别致的楼房。⽽今我⽼家的农村,农民家⾥各式各样的家具电器与城⾥⼈并⽆差异。煤⽓炉、冰箱、消毒碗柜、太阳能热⽔器和宽屏彩电应有尽有,也安装了天然⽓和⾃来⽔。⼤多数⼈都⽤上了智能⼿机,许多农户开上了⼩汽车。他们⾏⾛在⼲净宽敞的农村⼤道上,经常聚在⼀起跳跳健⾝舞,敲敲⼩锣⿎,每个⼈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农村⼈总是勤劳的,能吃苦是农民天⽣的本性。⼆⼗⼀世纪初,外出打⼯的年轻⼈在外吃⾜了没⽂化的苦,挣了钱后不想再回农村,⼀个个都在县城或场镇买了新房⼦。村中只剩下⼀些⽼⼈,渐渐的烟⽕味越来越少。许多昔⽇农家房屋成了蝙蝠和⽼⿏的天下,房前屋后的野草让⼈见了⼼酸不⽌。随着这些年国家对农村和农业的进⼀步改⾰,农村的发展的环境更宽松,发展的机遇更多,发展的空间更⼤。城⾥的农民开始重返农村,按照他们的话说:家园不再了,⼼似乎也没了着落。⼭⾥的空⽓清新,纯天然的⾷物到处都是。青⼭緑⽔,⽥园风光,美丽的乡村让⼈向往。于是形成了返乡潮,⾛出农村的年轻⼈,在党的光环照耀下发迹成了富豪,年龄⼤了⼜回农村养⽼了,近些年来,农村的⼈变多了,感恩改⾰开放的⼼潮沸腾了,原本寂静的乡村再⼀次被打破了。农村的交通也发⽣了很⼤的变化, 四⼗年前,⽼家新店到合江县城每天只有⼀班公共汽车,⼋⼗年代初每天上午和下午各⼀班,价格是七⽑钱。我⽼家那个村中,全村⼀辆单车都没有,出⾏探亲访友只能⽤脚丈量地球。现在每半个⼩时就有⼀班车通往县城,就⽼家⼀个社,买有汽车的家庭就有10多户,⼤多数家⾥都有摩托车,以前的泥泞道路早已变成了宽⼴的⽔泥路,出⾏⾃由⼜⽅便,这在以前是做梦也不敢想的。现在的新农村,每到节假⽇,农家⼩院的楼房上还会挂上五星红旗,⼀⾯⾯旗帜迎风飘扬;硬化过的整洁的乡村院坝上,⾝着节⽇盛装的村民们,会⾃觉的聚集在⼀起,⼿拉⼿围成⼤圆圈跳起了地域性的民俗舞蹈。改⾰开放,经济发展,国家富强,民族兴旺后,给农民们带来的幸福和喜悦,尽情绽放在每个⼈的脸上。在四⼗年后的今天,古⽼的故事说也说不完,⽕红的⽇⼦爱也爱不够。改⾰开放像炙热的太阳为⼤地绽放光芒,沸腾的⽣活为农村谱写辉煌......⾛进农村,⼀栋栋崭新的楼房镶嵌在青⼭緑⽔之中,⼭上⽔果成⽚,地⾥蔬菜遍野,⽥间鱼跃稻⾹,真是⼀幅美丽的乡村图景。我作为⼀名在上个世纪六⼗年代出⽣的公民,经历了改⾰开放前农民的艰⾟和改⾰开放后农村⾛向富裕的过程,也经历我作为⼀名在上个世纪六⼗年代出⽣的公民,经历了改⾰开放前农民的艰⾟和改⾰开放后农村⾛向富裕的过程,也经历了中国从改⾰开放到民族振兴再到经济腾飞的发展历史,岁⽉的年轮在我的⽣命历程⾥划去了两万多个⽇⽇夜夜。对于这些逝去的时光,没有遗憾,没有后悔,更是我的财富。五⼗多年,经历了新中国不断崛起的过程,是荣耀更是⼀种发⾃内⼼深处的⾃尊。改⾰开放四⼗年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如同⼀部跨时空的梦幻电影,恰似在昨⽇,却是在今天。时光荏苒,岁⽉如歌,回眸改⾰开放四⼗年的历史,我们的国家实现了从解决⼈民⽣活温饱问题到构建和谐社会的跨越。我们的民族像⼀头沉睡的雄狮开始觉醒,开始奋进,⼈们的物质⽣活、精神⽣活都取得了巨⼤变化。改⾰开放使我们国家获得勃勃⽣机,变得繁荣昌盛。我的家乡正是在改⾰开放的号⾓声中完成了⾃我的更新和蜕变,⽽我正是这个蜕变的经历者和实践者。改⾰开放给我们这代⼈带来了极好的机遇,让我们这代⼈与前辈们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。命运就掌握在我们的⼿中,幸福也掌握在我们的⼿中。幸福是什么?幸福就是有党的关怀,幸福就是有同志们的关爱,幸福就是⼈⽣不懈地追求……夜很静,⼭很青,岁⽉静好,这样⼀个好的时代,趁我们还没有⽼,返璞归真回到农村去,重新回那些曾经丢失的记忆。那些蹉跎的岁⽉,那些平淡的⽇⼦,那些曾经的梦想,虽然被时间冲淡,但那种勤劳简朴,忠诚善良,努⼒前⾏的精神却得到了继承和弘扬。⾃然界的春夏秋冬在不断轮回,⽽民族的春风却永远和煦。农村已经变得很美,我将伴随时代的春风回到农村,寻那些即将磨灭的脚印,直到⽼去,叶落归根。作者简介龙启权,笔名龙翔,⽹名翔哥、⽔⽊江南,四川省著名作家、诗⼈。中国诗歌学会会员,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,四川省散⽂学会会员,泸州市作家协会名誉副,泸州市⽂艺评论家协会副,泸州市散⽂学会副会长,合江县⽂联副,泸州地⽅⽂史专家。在国内报刊和图书出版物发表⽂学作品800余篇(⾸),发表⽹络⽂章1200余篇,作品收录于国内《中国诗萃》、《中国诗⼈代表作选》、《新千年的祝福》等20余部专著。著有诗集《爱的呼唤》、《新世纪的黎明》、《梦中的⼥孩》,长篇叙事诗《灵魂深处的呼唤》;散⽂集《童年的记忆》、《漫步⼈⽣路》、《美丽的尧坝古镇》、《⾛进⾚⽔河》;中篇⼩说《⽣死泪》、《解放⿎楼⼭》、《扶贫路上的⼥⼉》;⽂史专著《符节史韵》、《中国历史⽂化名镇.尧坝》。是四川“五个⼀”⼯程奖、四川省散⽂奖、四川天府⽂学奖、四川戏剧⼩品奖、泸州市第⼆、三、四届政府⽂学奖、泸州市年度⽂学奖、四川天府“书⾹之家”,泸州“四个⼀批”优秀⼈才获得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