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龙纳西族自治县疫情

近二十年来丽江农村纳西族生计方式的变迁——以玉龙县南

溪村为例

李锦萍

【摘要】南溪村是丽江境内海拔最高的一个村寨,素有“小香格里拉”的美誉.但由

于受自然地理条件的约束,该村长期以传统农业、牧业为主要生计模式,它也因此成

为了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黄山镇下唯一的贫困村.近年来,随着政府各种补贴的

增加和扶持力度的加大,以及受丽江旅游开发影响,村民的生计方式发生了较大变化,

生活水平也有大幅度的提高.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,力图呈现南溪村生计方式从传统

到现代的转变过程,并探讨其变化的原因及所可能存在的问题.

【期刊名称】《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》

【年(卷),期】2015(035)002

【总页数】5页(P25-29)

【关键词】丽江;南溪村;生计方式;变迁

【作者】李锦萍

【作者单位】西藏民族学院,陕西咸阳712082

【正文语种】中文

【中图分类】C912.82

2014年暑假，笔者到丽江市玉龙县南溪村进行了为期12天的实地调查。力求在

实地调查的基础上，对当地发展的原因和造成的问题作出分析，并探讨解决问题的

方法。由于南溪村文化发展涉及的范围比较大，本文中仅以南溪村的生计方式为例，

展现南溪村传统文化的变迁和与现代文化的调适。

何谓生计?《现代汉语词典》解释为:“为维持生活的办法、赚钱谋生的手段”。中

山大学人类学系何国强教授在研究广东客家人生计方式时指出，“广东客家人的生

计模式是他们在不同的生态环境中创造出来的，他不仅仅将生计作为一种谋生手段

来理解，还将其与民族心理和社会结构结合起来。”［1］这一定义将资产与农户

自己所选择的生存方式联系起来，能更好的理解其意义，从而分析其影响因素。本

文以用个案的形式呈现南溪村村民生计方式的变迁历程，并分析今日多样生计方式

出现的原因和存在的问题。

一、南溪村概况

南溪村是云南省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黄山镇所管辖6个行政村之一，地处北

纬26，东经99附近。地处于丽江、鹤庆、拉市的交界处，东部与黄山镇的文华

村相接壤，交界处为文笔峰下水泥路终点处;北部与太安的吉子村相接壤，以鸡冠

山西麓为界;西部与太安汝南村相接壤;南部与七河的后山、前山两村相接壤。［2］

距玉龙县城和丽江城均保持近义词 为24公里，大约40分钟车程。下辖金龙、文屏、满上、

满中、满下、旦前、旦后、鹿子等8个自然村。耕地面积5484亩，总户数376

户、总人口1512人①此数据主要参照南溪村2013年统计年报表。调查过程中南

溪村书记和继武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为笔者及团队提供了诸多帮助，在此谨表谢意。

，世居居民都是“和”姓纳西族人。作为丽江境内海拔最高的纳西族村寨，南溪村

的平均海拔为3200米，年均气温在7℃—9℃之间，属于典型的高寒山区。因此，

传统上虽以农业为主，但却只能一年一熟，农作物品种以洋芋、油菜、蔓菁、绿肥

等为主。此次调查主要是针对满上、满中、满下三个自然村，当地简称“满子

司”②据传“满子司”曾是丽江木氏土司的牧马场，在纳西语中“马场子”类似于

叫“满参山”，渐渐约音为“满子司”。民国时对该地区实施行政管理后，依地缘

分成“满子司上村”、“满子司中村”、“满子司下村”，简称“满上”、“满

中”、“满下”，沿用至今。，也会涉及到其他自然村中特殊的生计方式。

二、农牧交错:生计方式的传统样式

在传统社会中，生计方式的选择与自然地理环境密不可分，其中尤以农业经济和牧

业经济体现的最为明显。地形和气候，直接决定了适合种植的作物种类;草场资源

是否得天独厚，也决定了该地是否能以牧业作为生计方式。南溪村属于高寒山区，

土地贫瘠，加之高海拔watch的复数 山区，传统交通只有靠人背马驮，极不方便。20世纪90

年代以前，南溪村民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下，以种植业为主，畜牧业、季节性采集药

材等为辅，生产水平低下，生产方式单一。

南溪村的种植业以土豆种植位置，原因在于土豆是很适应在低温日照充足的环境下

生长的凉性作物，南溪的低温带高原气候正有利于土豆生长。而且土豆的种植工序

简单③当地的土豆种植多在3月份下种，9、10月份收获。期间需要除草一次，

所需肥料以农家肥为主，且一般不需要打农药。，产量却很高。除了易种产量高外，

土豆还具有市场价格稳定的特征。同时，作为村民饮食的主要原料，即使销量不好，

也容易储存。虽然现在有了其他的收入方式，土豆种植仍被保留着。以2013年为

例，该村土豆播种面积为4100亩，总产量达到992吨④此数据主要参照南溪村

2013年统计年报表，也采访了部分领导和村民。。

表1南溪村2013种植业、畜牧业生产情况⑤此数据以南溪村村委会数据为主。单

位___________________种植业畜牧业(匹/头/只)⑥3355144012531___总产量
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(吨)其他牲畜面积(亩)41001000290产量(吨)920

11551土豆油菜籽____________其他⑦猪____________羊

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193________17326_____________________

由上表可见到，除土豆种植以外，油菜籽也是南溪重要的农作物，虽面积相对土豆

种植来说较小，但其较强的适应环境能力，使其成为当地重要的经济作物。

一般的农家，在农作物种植以外，也养殖猪、羊等牲畜，这在20世纪90年代之

前更为普遍。这些家畜的养殖，不仅可以为村民提供所需的肉类、奶制品等生活必

需品，同时也是家庭经济收入的重要补充。在养殖的方式上，采取圈养和放养相结

合，这是适应当地自然生态环境的选择。

20世纪90年代以前，滇西北的丽江、中甸等地，靠山吃山，茂密的原始森林成

为当地重要的经济资源。木材砍伐作为地方政府主要的经济来源，维系着地方经济

发展。林业也成为地方支柱产业。因此，在种植业和家庭畜牧业之外，同样存在砍

伐树木以增加收入的现象，这构成了村民经济收入的一部分。

三、多元共生:生计方式的当下呈现

随着生产力的发展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，来自外部的力量逐渐将“小地方”纳入到

整个世界体系之中，固有的地理界限和生态环境已经无法阻止生计方式的变迁。

［3］2000年以后，随着土豆价格持续降低，南溪村中能砍伐的木材也越来越少，

许多村民的生活面临困境，出现了外出务工的情况。加之丽江旅游业的空前发展，

对各种服务人员的需求量增大，这为南溪村提供了一条新的道路——“南溪帮”

出租开始出现。经济条件略好的村民，开始借钱或贷款买出租车，也有几家人合伙

买一辆出租车的情况;实在无力购买的村民，便采取租车的方式。据统计，截止

2009年，南溪村共有82辆出租车，截止本次调查的2014年7月，南溪出租车

数量已增至100辆。与此同时，大量外出的南溪人吸收了外来文化和新的思想观

念，如学习新的种植技术，甚至在2008年引进了新型经济作物——音译词

(Maca)。Maca其后不久，玛咖作为高端的保健品，在市场上的价格持续攀升，

使得南溪村村民收入越来越高，生活水平越来越好。由此可见，南溪村目前存在多

种多样的生计方式。当然，每个家庭的生计方式并不完全一样。通过调查分析，除

了每家每户都还少量圈养猪和放养羊，以及政府补贴收入外，南溪村民的生计方式

具体可分为以下四类:

(一)玛咖种植的兴起

南溪村传统收入主要集中在土豆种植，药材、菌子采集和养羊上，如今引进玛咖以

后，村民都把土地分出一部分种植玛咖。

HJL，男性，满下村人，1943年生，家里共6口人。其中孙子在云南中医学院上

大三，孙女在云南大学上大一。房屋有新旧两套，新房子的大门就花了1万多。

家里现有30多只羊、6亩玛咖、2头猪、10多只鸡、20多亩土豆。

HJL一家的各种劳动基本是其女婿一人完成，他的女儿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干活，两

个读书的学生假期会回家帮忙。HJL主要负责放羊，每天下午14点出门放羊，晚

上19点再把羊赶回去。在2月和7月份的时候还要剪羊毛，以前羊毛用来做毯子、

衣服、座垫等，现在都没用直接丢了。

HJL告诉我们家里主要经济收入是靠洋芋，一般价格最高能卖到1.3元/斤，最低

卖2角/斤，一年能产5到6万斤左右。按1元/斤算的话，一年能收入5万元疾风剑豪图片 左

右。

玛咖的价格平均在60元/公斤，而土豆的价格大概1元/斤，为什么村民仍然将土

豆作为重要的农作物进行大面积种植呢?调查得知:种植玛咖不仅程序繁多，投入较

大，而且价格波动频繁，未来的玛咖市场也难以预料。同时，种植玛咖会使土壤丧

失肥力，连续种植产量将会减低。相对来说土豆不仅种植容易，而且便于储存。所

以，很多家庭为了保证基本的收入，仍未放弃采取这种传统的农作物。

丽江旅游开发以后，南溪村里大量年轻人到丽江工作，老人留在家搞生产。年轻

人只有在农忙的时候，才回村从事农业生产，这不仅保障了经济收入，同时也不误

农事，且能照顾老人和小孩。因此，目前在南溪村非常普遍。

HJX，男性，满中村人，1987年生，家里有5口人。妻子在丽江广告公司上班，

父亲HWC在家务农。家里现有8只羊、4头猪(其中母猪1头)、洋芋18亩(没种

玛咖的时候，洋芋大概24亩)、玛咖6亩、10只鸡。

HJX现在本村的玉龙南三音种植公司上班，不外出务工的原因有三个:外面打工收

入不稳定;父母年龄大了，需要有人留在家里照顾;家里开销不大，在家里虽然不是

每个月都能收入很多，但是丰收的季节一次能收到很多，而且没什么用钱的地方。

如果在城里的话，每个月都是月光族。

HJX的父亲HWC，5年前开过出租车，当时出租车的押金是8000元(一般一辆车

能开8年)，租金5000元/月(开全天，如果只开白天或晚上，租金2500元/月)。

出租的时候签合同，最少签一年。近5、6年洋芋的价格涨起来，慢慢开始种玛咖

了，加上出租车太多生意不好，年龄也大了，因此就回家来务农了。

实际上，村民的收入大概可以估算，其构成以玛咖种植、土豆种植以及家庭畜牧业

为主。情况如下表2①以被采访者提供的数据为主，参考了当地的市场价格。:

由于签订了商业合同，南溪村均采用“格林恒信公司”②老板杨勇武2003年开始

在丽江南溪村试点种玛咖，于2005年正式成立“格林恒信”公司。的玛咖苗，这

也直接导致了玛咖的定价，目前玛咖价格约15元/公斤。玛咖公司规定，每亩必

须交130公斤的玛咖，低于100公斤的3000元。羊的价格大概1000——

1500元鞠躬尽瘁的意思是什么 /只。现在纯土鸡价格涨到了20元/斤。因此务农年收入至少也有10万元。

表2HJX家年收入情况______类别单价单产量总产量总价玛咖15元/公斤－60

元/公斤220公斤/亩1320公斤44100元20元/斤6只/斤60斤1200元羊

1500元/只/8只12000元洋芋1元/斤2000－4000斤/亩36000－72000斤

36000－72000元______合计__________93300－129300元鸡

(二)开出租车与种植新经济作物的共存

现在南溪村大概有100辆出租车。据调查，目前购买出租车的价格约145万。昂

贵的价格，导致很大一部分村民只能租出租车开。租车押金15万，每个月的租金

是6000元(这是开一天的租金，如果只开白天或晚上租金是3000元)。其他油费、

车的维修费、过路费等都需租车的人自己掏钱，可以租到出租车报废更新为止(一

般能用8年)。

但开出租车收入很不固定，因此出租司机也在寻求新出路。2013年政府开始出资

补贴鼓励种玛咖的村民，政府规定不管种植面积多少，均按户补贴，其中满中村每

户大概补贴了2000元。很多外出开出租车的村民动了心，都抽时间回家种上几亩

玛咖。在不耽误出租生意的情况下，既能拿到政府的补贴，还能以高价出售玛咖赚

钱，一举多得。

HJ，男性，满中村人，家里6口人。妻子在房地产公司上班，就业准备 父亲在丽江火车站

上班，他和弟弟在丽江跑出租车，母亲在城里照顾孙女HHY。从2000年开始和

父亲在丽江开出租车，现在是他和弟弟在跑出租车，当年买车是贷款购买的，而现

已经在城里买了两套100平米的房子，虽每个月还房贷4000元左右。前几年家

里因为没有剩余的劳动力，因此没有种植农作物，但现在政府有种植玛咖的补贴，

2014年便回来种了3亩多玛咖。

不难看出，出租车生意大大提高了南溪村民的生活水平，但是村民为什么仍然愿意

种植玛咖?很明显他们已经开始意识到，开出租车并非长久之计。虽然他们也在思

考玛咖究竟还能种多久，却清楚短期内这种生计方式不会消失。出于村民对未来发

展的多种考虑，造就了南溪村开始探索新的致富之路，部分村民们兼顾出租车产业

和种植业。

(三)创办公司:商业化之路

随着经济收入的不断增长，南溪村民开始寻其他的致富渠道，创办公司开始兴起。

目前南溪村有两家公司，一家是旦前村的“玉龙三音种养殖有限公司”，另外一家

是鹿子村的“耀世种养殖开发有限公司”。两家公司的营业者具有三个共同的特点:

以前都开过出租车，有一定的经济基础;都看中了中药材种植;敢于创业，并且得到

了家人的大力支持。

“玉龙三音种养殖有限公司”位于旦前村。该公司是由三个旦前村民合资成立，法

人代表是HSX，其他2个人分别是40岁的纳西族HWH和46岁的YZY负责财

务。HSX之所以能当法人代表，是因为他年龄较小，而且口才比其他人好。公司

注册资本600万元，其中有40万是贷款，但现已还清，股权和收入平均分配。税

务登记证是2012年颁发的，营业执照2014年5月份办理，公司经营约2年。土

地都是向村委租用的，价格根据肥沃贫瘠情况不同。

目前3辆出租车已全部出租。精力都放在了公司的经营上。公司共种植了80亩重

楼、200亩玛咖，金提索还在培育阶段。按公司的模式，2015年将种200多亩金

提索。种玛咖主要是补充钱，因为重楼的投入太大，资金流动比较紧张。从去年开

始已经是自己育玛咖苗了，以前都是从公司里面买苗。

“耀世种养殖开发有限公司”位于鹿子村。2014年4月1日投资注册80万元。

法人代表HYH是鹿子村年仅29岁的村长。公司目前有5个大棚。使用的土地都

是自己家的。HYH主要负责经营公司，账务由母亲负责。因为种植的人太多，市

场需求已经饱和，他不打算种玛咖卖，主要培育“毒地子”(20——30亩，育苗

卖价不低于1元/株苗，一个棚大概3至4万株苗，分季育苗)、试养“豪猪”、

玛咖育苗7000多盘，大概能种600亩地、市场上玛咖苗的价格80——100元/

盘。

总的来说，两家公司都没有将重心放在玛咖种植上，而是力图培育新的经济作物。

新市场的打开，会对南溪村民造成何种影响?现在还不明显。但无论南溪村民会不

会大签约仪式致辞 范围的种植，相信这对当地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
四、生计方式多样化的原因及影响

生计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，单一的种植、畜牧业变为多样生计方式并存。追溯其变

化的原因，首先是政府的扶持、交通等各项措施的实施加速了南溪村民对现代社会

的选择;其次是丽江旅游的开发，创造了市场需求，使大量村民进程寻就业机会;

再次，南溪村民有改变传统生产习俗的愿望和能力，愿意吸收先进的文化，看到了

生计方式变化带给他们的实惠，由最初的被动到后来的主动适应，从而进一步加速

了多种生计方式并存。总之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，促进了生计方式的变化，加速了

社会、经济和文化事业的发展。

生计方式的变化，改变了南溪的面貌。首先便体现在南溪村民的生活水平和消费水

平的提高上。出租车行业的兴盛和新型经济作物的引进，增加了村民的收入，提高

了南溪村的消费水平。收入增加以后，南溪村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，现在的南溪不

仅每家每户都有电视，甚至大多数村民家里还有汽车。电子产品的使用也能看出消

费水平提高了很多，手机都是名牌手机，很多都用的是苹果。村民要不在家里建新

房;要不直接到丽江城里买房子。

其次，也体现在南溪村民教育观念的改变中。众所周知，纳西族是个一个重视教育

的民族，是我国少数民族中教育事业发展较快的民族之一，诞生了诸多文化名人。

南溪村在历史上的教育却相对落后，村内的传统文化知识主要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

完成，但随着现代教育观念的被接受，他们充分认识到了教育对个人和家庭的重要

性，为了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，现在很多在城里买了房子的家庭都让孩子在城里读

书，觉得城里的教育让孩子的眼界更宽阔。但由此而产生的问题是，学校教育的发

展是否会造成南溪传统文化的丧失?

再次，有利于促进文化的交流和多元文化的发展，这最直观的体现在语言上。现在

的南溪村，除年长的老人和部分妇女汉语表达能力稍有欠缺外，汉语已经成为与纳

西族同等重要的语言。甚至学生一般会三种语言——纳西语、汉语、英语。

最后，引起社会分工发生较大变化。区别于传统上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模式，现在

南溪的很多妇女走出了家庭走出了农村，到丽江城里工作，进入出租车、广告、房

地产等行业，而且收入和男人相差无几。家里面重大事情的决策权也不限于男人，

而是双方共同商量决定。

虽然新兴生计方式带来了很多益处，但也造成了一些问题，如使村民失去了纳西族

传统文化。因此，现在当务之急或许是到平衡传统与现代的方法，为南溪村民探

寻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，从而即能满足当代纳西族人的基本生活需求，也能为后代

纳西族人提供有利的生活条件。

五、结语

在笔者看来，这个离丽江二十多公里的普通的纳西族村落，正处于传统与现代的双

重边缘，其发展也因此体现出一种独特的模式。从以前单纯生活作物的种植到现在

高档药材的种植以及出租车产业的发展可以看出:南溪村一方面对以丽江为代表的

发展旅游型之现代化表现出无比的渴求;另一方面，由于先天的资源有限性，使得

它们不得不保持传统的生计方式。这具体体现在南溪村民大多愿意选择在城里居住，

从而能更加充分的分享现代化所带来的便利，有的甚至把孩子送到丽江接受更好的

教育;但同时南溪村并没有完全的摒弃传统种植业，洋芋、油菜、绿肥等作物仍然

在种植。由此便充分的体现出纳西族在本土文化和外来文化之间，在传统文化和现

代文化之间所表现出的焦虑，以及他们所具有的半主动的选择。这正是文化发展的

过程，至于是否符合当地人对现代化的追求，又能否使传统文化得以承续，还有待

深入研究。

参考文献

【相关文献】

［1］何国强.多样性的谋生技术——客家族生存策略研究之一［J］.广西民族研究，2002(2).

［2］洪颖，和晓蓉.雅阁丽轮—玉龙县黄山镇南溪村纳西族村民日记［M］.北京:中国社会科学出

版社，2008.

［3］洪颖，王晨娜.流动于“中心”和“边缘”之间——云南丽江市“南溪帮”出租车司机劳工

体研究［M］.西南边疆民族研究(第8辑).昆明:云南大学出版社，2012.